B / 把洞穴作为一种光与力的分配模式而非自然景观(类似于当然也不同于《矿》与《沉洞泉》)。因此浩瀚的夜晚、远近高低的群山乃至人充满孔洞的面容均作为一种洞穴式的试验场——当世界无非由孔隙而非完整的身体构成,神与人的边界就不再分明,我们因而能够置身于考察队在教堂的杂物室中与耶稣圣象共眠的维度所在。但由此我不理解的问题恰恰在于,洞穴中摄影机的位置何在,当它能够预先探测洞穴时,它是否以一种高于这一平面的目光,以一种神圣的虚构削减了神秘,因而仍然流露出一种疲乏。这种疲乏也显露于结尾的呼唤声,它不同于《拉扎罗》里从绝望中飘出的琴声,而仅仅是一种过于扁平的比喻的标记——一个充满孔洞的世界并不需要这种连接,因为连接本就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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