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 那些“感怀”过于粗率地取代“战栗”的时刻,恰恰是急于划定“人物”而露怯的时刻。但实际上演员身体与城市空间的结合度已完全不需要这样的塑型。丢弃、破坏,聚集、散落,撑开、挤压,开凿、钳制……这些发生在每个角落的动词,都被描述为身体和物体的高强度冲撞。在这种无处不在的对抗中,分界(也正是limbo)的意义被巨细无遗又极度具身地揭露:它可以是视觉无法扫过的一串铁蒺藜阴影,也可以是被轻易撞倒的墙;可以是如冰棱般的雨幕,也可以是一扇为狂风和身躯同时震颤的门;可以是疾呼的铁轨与废墟之间的咫尺千里,也可以是不断散逸渗透的腐臭气息——死亡的分子式感知总会越过这些,成为无可逃遁的终末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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