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实而荒诞,因为平静而冷酷。“乌鸦乌鸦在树上,乌鸦真能飞”,童谣歌词不断更迭,墙上海报撕了又换,主动遗忘腾挪的十五年影像岁月,强制消除缄默的作者十年生命交叠合构一场漫长受难的忠实记录。希望的冷却如同转瞬逝去的理想芳华,那时我们还信仰光明,还有热血来呼吸。断头陶马与红绸盖头是喜宴的不祥凶兆,巨人倒下的震荡预告雪崩欲来,正像电影选用的口吻无声无息却毁天灭地。孩童稚眼看家庭往事,三段婚姻是悲剧的三种脸谱,男性的接连衰落牵引无形之父的崩坏。静好遮掩枯涩,但仅仅活着是无法生活下去的,张灯结彩又喊打喊杀的喧哗中,我们的存在被擦去。残缺的蓝风筝永无鼓翼的自由,树梢拉扯着它空荡的骨架,仿佛灰暗天空剪开了几个豁口,讲述的回声透过反复消音的载体遗骸而幸存。We must outlive them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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